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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点会”的反清斗争

日期:2007-12-19    阅读: 次   来源:    录入员:    查看全部评论

1、“三点会”简介

    鸦片战争以后,清政府为应付庞大的对外赔款与镇压太平天国的军费,不断加重和加紧勒迫各种荷税。在海丰,尤因自然灾害和瘟疫连年不断,东南沿海更因屡闹“乌红旗”宗族械斗而多致毁家荡产。随着小农经济的衰竭,大批农民流亡省港及南洋,灾年更出现“饿殍满日、游乞成行”的惨象,而少数充当朝延走卒,压榨民膏的地痞却成了富豪。清政府为聚敛财税,更公然卖官鬻爵,许以钱物买取捐贡等儒冠,还大开烟赌,致城镇靠典当和借贷度日者众。同光年间,仅约万余人口的县城,就曾有烟馆18家,平均每5户有烟枪1支,吸鸦片者近千人;有赌馆30余间,当铺近10间,街市常因赌、吹、索债、抢劫而纷扰斗殴。半残民地半封建的海丰畸形社会,孕育着一连串“暗极 则光”的劈天雷电。 
    以“反清复明”为宗旨的民间秘密组织“三点会”,自清初已在海丰延衍。感咸丰初年,其会众发展至占城乡成年人的七成,且已有一批举贡士子介入。咸丰四年(1854年),以黄履恭(社会豪侠)、黄殿元(文秀武举)、马逢久(贡生)、叶仰曾(文秀)等为首的三点会,因愤于清政府丧权辱国、腐败无能,以县署于灾年开征“栋梁税”且迫死于命为导火线,响应太平军于梅陇南山岭誓师起义,联合邻县归善会党,先后攻占县城、公平、汕尾、鮜门等市镇,杀死县令和一批恶吏,后因遭邻县团练和清军的联合镇压而失败,义军首领大多被捕就义,各处据点36村遭清军洗劫焚毁,会众被杀数千人。持续4年之久的海丰三点会暴动虽告失败,但其英烈们的民族气节却在海丰人心目中留下深远的影响。 
    咸同年间,政府为对付“会匪”,在海丰县衙署之下设置“清治局”。光绪三年和十四年,广东军门陆路提督方耀,先后两次奉派来海丰“办积案”,设保安局和分局,调整并增置基层乡约,网罗土豪地霸充当当局绅、粮胥、约正。他们每下乡勒迫赋税,还兼敲诈“轿脚费”、笔资费、公什费等额外民膏。方借办案动辄杀头烧屋,或向“案犯”宗族勒索巨款,县民多被牵涉,大批流亡海外,光绪五年(1879)仅经汕头签证出国的“移民”就有428人,流落省港或台湾者尤多。 
    光绪二十六年(1900),北方爆发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侵华战争,革命党和会党乘时而起。海丰公平水门坑村三点会首领洪亚重聚众三千,于是年农历七月联络紫金南岭、惠阳多祝、陆丰新田河田等地会党,发动大规模暴动。洪亚重出身贫农,少年入曲馆拳馆习艺,继入三点会,性豪爽仗义,远近慕名,因受拥戴充任首领。七月二十三日,洪部杀所获官差祭旗誓师,准备起义后即攻打县城,并与郑士良的惠州三洲田起义军会合。后因郑部溃败于多祝,洪部本身则因组织松懈,战略目标不明确,在八月十五大嶂山一役,因对地名有误终致彻底失败,洪在潜逃中被捕,遭“枭首示众”,有关乡村惨遭官军屠洗。官府为查办会党,更极力举办团练、保甲,县设置警察局,各区局绅相继办巡警,以图层层控制。(选自《海丰县志》政治综述,标题是编者所加)

 
2、海陆丰的“迁界”甲子“双仁祠” 


    清兵入关入后,郑成功坚持反清复明斗争又多次派兵攻打潮州沿海各县清政府机构,在闽粤沿海活动。后于公元1662年从荷兰人手中收复台湾。另方面,南明小朝廷还苟延残喘,占据着福建、广东沿海一些岛屿。因此,清政府于康熙元年(公元1662年)派吏部侍郎科尔坤、兵部侍郎介山、平南王尚可喜、将军王国光、沈永忠和提督杨遇明等巡勘潮州属下的海阳县、潮阳、揭阳、饶平、澄海、惠来和归善(今惠州)海丰等县的沿海地带,以“海氛不靖”为由,命令沿海各县筑小堤为海界,建墩台,以便守御;迁民内地,以杜绝奸宄接济之患,以断绝沿海人民对南明小朝廷和郑成功部队的接济与支援。命令粤东从饶平大城所上里尾,西至钦州附城,均在迁徙之列。所谓“迁界”,就是强迫沿海居民迁入内地,制造沿海无人区。 
    科尔坤和介山巡勘视察后,又嘱潮州各县和海丰县(含陆丰)筑小堤为界,把沿海地区称为“界外”,迁出居民,只准在界内活动,不得走出界外。至康熙三年四月(公元1664年),清政府又派吏部尚书伊里布、兵部待郎令硕图和藩院将军等勘查海界,下令将边民迁足五十里。迁界令中限定海丰界限,从惠来县与海丰县交界的吊旗山,至归善(今惠东)老熊坑止。计墩台46座,垛口三处,河桩九处。当时甲子港口,用木材打桩围栅,用铁链连锁,使船只不能出入港口。又在西河、鳌江另加河桩,使甲子变成一个死港,既不能出入海洋,又断绝了内河交通,不准片板下河往来。 
    康熙四年(公元1665年)十二月,总督阮卢批准执行开挖沿边界壕堑,在边界线上每五里筑一墩,每十里筑一台,以监视边民活动。界外(即海边地方)居民房屋全部拆除,居民一律迁入界内,搭寮居住。“如有越界者处斩”。从康熙元年至三年,共三次迁界以及续迁之后,沿海先是三十里,后是五十里为无人区。当时迁界令下,官府随即派出官兵督迁,沿海居民纷纷惶惶,如临大敌,“扶老拖幼,携妻带子,鸟惊兽走逐队迁居,阵阵成行。行至边界,寄宿荒郊,风餐圳突,那管戴雪披霜。或同毗邻寄宿庙宇。”而清兵又从中敲诈勒索,明抢暗夺,殴打边民。“日则被打被骗,指为海逆散党,夜则被搜被抢,声言寻觅盔甲,官弁下村,借言奉旨,如有违逆,即杀、殴、孥。”苦不堪言。甲子居民跋涉五十多里,被强迫迁至葵潭附近,搭寮居住,后称甲子围,至今仍对此地沿用甲子围之名。新寨和李姓居民大多迁至龙潭、古寨一带。范姓居民、“幸席祖宗余荫,龙潭、长埔、大坪、草洋俱为内地、田庄大小,蒸尝在焉。族众资之,不甚流离,但劫运所蒸,其死亡不啻几何家也。”(据《范氏族谱》)范姓幸有内地田庄,被迁至上述地方,虽不至遭受颠沛流离,仍有死亡之事。惠州进士李希贤奏疏称:“沿海农民,饶田原无二三亩,籍捕鱼贾贩以补不足,圣朝颁下,抛弃田地,一尽迁移,民无田可耕,无家可依,贫者食无一日,富者不几月度,饥寒交迫。”陆丰大安进士黄易奏疏称:“粤东盐田悉属边海,迁之则无盐可晒。”“更有甚者,奸宄诡籍海禁,窥内地居民或有升斗之盐,指为逾禁出海,多方索骗,势不倾家不止。”“迁海以来,百姓庐室荡废,露处于荒郊,屋宇被毁,哀鸿遍野。”“迁界后, 居民由于生活所迫,年迈父母莫能顾,幼稚儿女失持携,骨肉分离,哭声震地,妇哭儿啼,饿殍遍原,不堪听闻”。“至父母兄弟不能相存,卖妻鬻子,苟活旦夕。且有甚者,全家服药而死”。据《惠来县志》称:“康熙三年,是年大旱,米价昂贵,潮属饥荒,穷人以野菜树皮充饥,卖妻弃子,饿殍遍地,自寻死者甚多。饿死及自尽者十之八九属被迫迁徙之沿海居民和痗民。灾后病疫流行,田园荒芜”。足见当时迁界,沿海居民之惨,亘古未有。
由于迁界,于是“捐国家数千里之疆域而弃为荒徼,委朝廷数千万之生灵而听其流亡”。因而遭到人民群众强烈反抗,当时文武官员,有识之士,纷纷为民请命,请求撤销迁界。
当时受清廷招抚的碣石水师总兵苏利及其部下更是反对迁界。康熙二年(公元1663年)以前,他们只是在言论上反对和阻止迁界。如海丰所以迟迟未行,与苏利的反对迁界有关。至康熙三年(公元1664年),他们是用“毁界沟、倒望墩”的行动来反对迁界。康熙三年冬,碣石水师总兵苏利联络驻惠来隆江部将郑三,驻神泉部将余煌,驻靖海部将陈烟鸿一起反叛,抗拒迁界。但因力量单薄,至第二年八月十七日清廷征南大将军王国光督师由潮州至惠州海丰(含陆丰)一带进剿,苏利和陈烟鸿、郑三先后在阵中战死,余煌败逃,属下将士阵亡者一千余人。反叛失败。 
    迁界之惨,使渔业、农业、盐业生产停顿。经济、教育、文化等一蹶不振。各地文武官员和地方贤达上奏疏朝廷请求复界,恢复生产,减少官员以轻负担。如陆丰大安进士黄易《奏界界疏》称:“仰皇上求言恤民至意,从地方百姓起见冒昧直陈”,“丞布大恩,请如边海诸省迁民,悉令还本业,俾得力采补耕种,补犹可救万万。”康熙四年闽浙总督李率泰在任病重,他深知迁界给沿海人民带来的苦难,临终前遗疏请求展复两广边界,上疏后不久身亡。康熙七年(公元1668年)广东巡抚王来任巡视沿海,眼看沿海人民颠沛流离的惨状,于心不忍,即绘制《流民图》,不久患病深沉,正月十三日冒病遗疏清廷称:“臣思设兵以捍御封建而资战争,兹避海寇侵掠,不见安壤上策,仍缩地迁民,去门户而守虚澳,臣未闻也”。“又奏请裁减粤东兵员,急驰海禁,展复迁界,招徕迁民耕种晒盐,撤去外港内河桩棚,让人民自由采捕”。同年,两广总督周有德接到清廷“展界设防”的特旨,复查迁民情况,上奏疏称:“自立界以来,(民)尽失旧失,乞食无路,今闻皇恩开界安兵,小民可望复业,有如列生,但恳早救一日之命”。后由周有德执行复界。巡抚王来任和总督周有德两人关心人民疾苦,为民请命、直言上疏,后得清廷恩准展界后,沿海人民感戴他们恩德,碣石和甲子人民建立“双仁祠”,纪念他们,甲子“双仁祠”,最先建在甲子东较场北面,后再在甲子城门外另建规模较林的“双仁祠”。祠址仍在,但破旧失修。
(据《陆丰文史》、《惠来县志》和《潮州二千年》资料整理,作者:李绪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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