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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陆丰民俗风情与地方戏剧活动(综合)

日期:2008-05-12    阅读: 次   来源:    录入员:    查看全部评论

陆丰民俗风情与地方戏剧活动(综合)

    汕尾的民间文化,千姿百态,丰富多彩,在一切民俗活动中,充分表现出它的生命力,特别是地方戏剧,更显得十分突出。
    海陆丰的正字戏、西秦戏、白字戏和皮影戏,原来都不是在本地产生,它们源远流长,自明、清两代先后流人海(陆)丰之后,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,与地方民情风俗结合,遂发展成为地方剧种流传至今,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。 
    正字戏,原名正音戏,唱腔道白均用中州音韵(久而久之,俗称“戏棚顶官话”),主要声腔有正音曲(是一种杂以弋阳、青阳、四平、海盐的复合声腔)和昆腔,兼有少量皮黄、小调。正字戏史无记载。建国后,众说纷纭,各言其是:说南戏遗响者有之,说脱胎于弋阳腔者有之,等等。弋阳腔,是宋元南戏流传至江西弋阳,与当地方言、民间音乐结合,并吸收北曲演变而成,之后又在全国各地繁衍发展。明凌濛初在《谭曲杂剳》中说:“江西弋阳土曲,句调长短,声音高下,可以随心人腔。”清李调元在《剧话》中说弋阳腔“向无曲谱,只沿土俗。”这与正字戏历代相传“曲无空腔,任人所唱”之说十分相似,尤其“三公曲”之类滚唱,更近于弋阳腔。笔者认为,从正字戏的唱腔道白、表演艺术以及当时的交通条件各方面看,似是直接源于弋阳腔,并从弋阳腔继承了一部分南戏剧目,如《琵琶记》、《白兔记》、《荆钗记》、《彩楼记》、《崔君瑞》等,都被“易调而歌”,形成具有地方乡土气息的戏曲剧种,又保留了与南戏的血缘关系。传抄的明嘉靖《碣石卫志•民俗》(卷五)载:“洪武年间,卫所戍兵军曹万有余人,均籍皖赣,既不懂我家乡话,当亦不谙我乡音,吾邑虽有白字之乡戏,亦未能引其聚观。卫所戍兵散荡饮喝,聚赌博弈,时有肇斗殴打之祸,军曹总官有见及此,乃先后数抵弋阳、泉州、温州等地,聘来正音戏班。”所以有人说可能是“军戏”一支,也不无道理。再从1975年潮安县凤塘公社修水利时出土标明“正字”的明宣德七年手抄《刘希必金钗记》剧本和建于洪武年问的海城、捷胜等多座古戏台看,明初海(陆)丰有正字戏活动了。 
    正字戏,在漫长的艺术实践中,由于本剧种的演出需要与发展(特别是《三国》连台传戏的盛行),从原来的“八柱制”到 “九行”,而至近代以武生(原叫二生)、红面、乌面、白面、正生(老生)、文生(白扇)、正旦(乌衫)、花旦、公、婆、丑、帅主等十二个行当定型。剧目积累两千多个,分武戏(提纲戏)和文戏(曲戏)两大类。武戏居多,有“大传戏”(如汉传、三国传、隋唐传、杨家将传、水浒传、岳飞传等)、“小传戏”(如《绿牡丹》、《粉妆楼》等);还有相当数量的“本头”(如《金叶菊》等)和“锦出”(如《张春郎削发》等)。武戏表演风格古朴、苍劲、雄浑、逼真,擅演袍甲戏,特别是反映军事斗争的《三国传》戏更脍炙人口;又长于抖动功夫,如抖靠旗、翎子、巾毛翅、髯口和拨水发、水袖及激面等,尤令观众喝彩。文戏自清乾、嘉年间起,由于武戏盛行而被逐渐淘汰或干脆改成武戏,故现在只能记录一百七十多个。文戏艺术底蕴深厚,剧本文学价值也高,最具代表性的剧目是传统“四大喜戏”(《三元记》、《月华同》、《满床笏》、《五桂记》)、“四大苦戏”(《琵琶记》、《荆钗记》、《白兔记》、《葵花记》)和“四大弓马戏”(《铁弓缘》、《千里驹》、《义忠烈》、《马陵道》),统称“十二真本”。建国初期,海丰县捷胜城隍庙和田墘埔上村等地每有演正字戏,还沿袭过去旧例,要剧团起鼓(首出)演“十二真本”戏,可惜今已逐渐失传。文戏表演与武戏表演截然不同,其特点是:典雅、细腻、柔情、传神,唱做俱佳,以做见长。 
    西秦戏,笔者初考系明末西秦腔(即琴腔、甘肃调)流人海(陆)丰后,与地方民间艺术结合,至清初遂逐渐游离于本腔(西秦腔)而自立门户,形成了别具风格与特色的西秦戏剧种。音乐唱腔为齐言对偶句的板式变化体。设有老生、武生、文生、正旦、花旦、红面、乌面、公末、丑、婆等十个行当。主要声腔是正线和西皮、二黄,还有少量昆腔与杂调,正线(以52定弦)为本腔,唱、白沿袭中州音韵,男女异声同调,男唱真嗓,女唱假嗓。乐队(素称“后场”)分文畔(管弦乐)与武畔(打击乐),原有打击乐器八件,俗称 “八张交椅”;管弦乐器四件十一支弦索,俗称“四大件十一条线”(统由八名打击乐手兼作)。剧目一千多个,武戏(提纲戏)七百多出,文戏(曲戏)四百多出;有“四大传”(本传)、“八小传”(草传)、“四大弓马”、“三十六本头”、“七十二小出”之分。表演风格粗犷、豪放、激昂、雄浑,长于武打,习南派,宗支少林。西秦戏植根海陆丰,流行于粤东,到过闽南、台北、广州、香港及东南亚。 
    陕西田益荣先生在《秦腔史探源》中说,明万历年间,陕西陇右(今甘肃天水)有位刘天虞(同代戏剧大师汤显祖的挚友)来广州做官,带了个西秦腔班子,经江西流人粤东、闽南、台北一带。后来在海陆丰地区扎根。与当地民间艺术及语言结合,遂逐渐离于本腔(西秦腔)而自立门户,形成了西秦戏(载陕西《艺术研究荟录》第三期)。 
    甘肃一带,又有一说是明崇祯年间,李白成的败军沿闽赣边界进人广东之后,败军中一些陕甘艺人在海陆丰聚班演戏所留下来的。 
    西秦腔系明代在甘肃产生的戏曲声腔。据史籍载,甘肃陇山之东(即陇东,今陕西陇县一带),古为秦州属地,南北朝时设陇东郡,后置陇州,由于地处秦国之西,故此秦地民俗,习惯称为“西秦”。于此,可见甘肃调,由地域方位而称“西秦腔”似是无疑的。清吴太初《燕兰小谱》云:“琴腔,即甘肃调,名西秦腔。”今人张庚、郭汉城也说:“总之,琴腔也好,甘肃调或西秦腔也好,名称虽异,实际上是一回事。”他们又认为:“……远至东南沿海的广东潮汕一带,仍有当年辗转流传过去的西秦腔(今称西秦戏)被保留在那里,在当地(笔者按:指海陆丰)安了家,落了户。”(均见《中国戏曲通史》)。 
    现在西秦戏的主要声腔正线调,也许就是早期西秦腔老二黄的遗声遗调,如流行至今的正线剧目《二度梅》、《大红袍》、《仁贵回窑》、《刘锡训子》、《李旦增国》、《游园耍枪》等,秦地明代史籍均有记载,至于传统“四大传”、“八小传”、“四大弓”、“三十六本头”、“七十二小出”等,皆普遍被保留在秦地诸剧种之中。 
    皮影戏,海陆丰群众俗称“皮猴戏”,系我国一朵古老的民间艺术之花,相传起源于汉代长安(今西安)一带。据说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死后,武帝十分悲伤,不思茶饭。有个叫少翁的聪明人,用纸仿造妃子形象,通过灯光投射在白布上,武帝看见影人极似死去的妃子,愁云顿消,极为高兴,皮影戏遂由此产生。到了两宋,盛行于汴州(今开封)、杭州一带;元代传到缅甸、爪哇、波斯;清乾隆年间,又流传到法国、英国、德国。十八世纪,诗人歌德曾经叫演皮影戏来庆祝自己的寿辰。外国影剧界人士认为,皮影戏利用光线投影的原理,对后来电影的发明有很大的启迪,它是电影艺术的前身。 
    皮影戏后来繁衍为北路、南路两个流派。海陆丰皮影戏属于南路的一支。解放前主要活动在两县边界地区的农村,很少进城镇,更谈不上登大雅之堂了。它说方言,唱白字。传统剧目有《波月洞》、《九头怪》、《三十六变》、《收鲤鱼精》、《石猴出世》等,也有与白字戏相同的剧目,如《高文举连》、《祝英台连》、《秦雪梅连》、《张碧英连》等,遗产丰富。传抄的明嘉靖《碣石卫志•民俗》(卷五)载:“穷乡僻壤,地瘠民贫,每届神诞,多聘木头戏、皮影戏,盖其戏金每夜仅三、二钱白银,殷富人家喜庆寿诞,亦乐雇人庭院,以待亲朋宾客而添热闹者。”这说明早在明初皮影戏已经在海(陆)丰盛行了。 
    海陆丰皮影戏,影人、影物,皆用猪、牛皮制作,雕镂精巧,全身设置若干关节,幕后操作者利用灯光投射在四尺见方的白幕上,伴以音乐,即行表演,唱、做、念、打,活灵活现,具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欣赏价值,深受男女老幼喜爱和欢迎。它结构简单,但技艺不凡,只要有三、五个艺人便可组班演出。历史上约莫存在过二、三十个班子(多在陆丰),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,已经绝响。 
    海陆丰百姓,世代相传,几乎家家户户敬神,村村社社设庙,敬神的最高形式就是演戏,并且形成牢固的习俗。一年十二个月,城乡四处,总有祭祀演戏活动,民间有谚语云:“老爷(神明)无死有戏好睇”,梨团弟子则说:“老爷元死有戏好做”。由此可见,海陆丰戏,一年到头,不但承值城乡的奉神而活动,而且给剧团营造了极为广阔的生存天地。 
    海陆丰民间演戏的习俗,大体可以归纳为下列十二个类型。 
    落马戏(戏班称之为“开棚戏”)——是一年中戏剧活动的开端,相传旧历十二月廿四日神明“骑马”上天见玉皇大帝,至新年正月初五又“骑马”回大地;虔诚的弟子们便于初四日起隆重演戏迎接,叫“落马戏”。如海丰县捷胜城隍庙,陆丰县城真君大帝庙和玄天上帝庙等,都要演“落马戏”。 
    开灯戏——开灯,即庆赏元宵,如海丰县的鹿境、汕尾、梅陇和陆丰县的东海、南塘、湖东等地,从正月初八、九起至廿旬,都要演“开灯戏”,尤其正月十五前后,更为热闹和普遍。 
    神诞戏(俗称“神生戏”)——海陆丰一带,一年四季无月不有神诞要演戏,如正月初八日陆丰县湖东的真君大帝生;二月初二日海丰县城东、西门和莲花等地的伯公生,十四日陆丰县洲渚村的王爷生,十九日海丰县南土的太阳公生;三月初三日各地的玄天大帝生,十五日汕尾、捷胜、梅陇、高螺等地的吴爷生;四月十三日和十四日海丰县东芴、高田的妈生;五月初四日海丰县外湖的三介爷生,初五日联田的雷爷生,十三日各地的关帝君生;六月十九日海丰县可塘等地的观音娘生,廿六日各地的谭公爷生;七月廿二日城镇的招财爷生,廿四日的城隍爷生;八月十五日四处的太阴娘生;九月十五日海丰县罗峯的王爷生;十月初十日海丰县马宫等地的水仙爷生;十一月初六日有些地方的玉皇大帝生;十二月廿四日各地的司命帝君生等等;都要在“应日”(神诞日)前后演祭祀戏。 
    酬神戏(俗称“还神戏”、“解纸戏”,或以“收冬戏”代称)——农历十月至十一月,收冬之后,四处都有,极为普遍,是海陆丰一年中戏剧活动的旺季。 
    节戏——一年四季,民间传统节日演戏,如“正月半戏”、“四月八戏”、“五月节戏”、“七月半戏”、“八月半戏”、“重阳节戏”、“十月朝戏”等,各地都有。
醮戏(兼有“安龙”、“建醮”、“打醮”、“解纸”、“祭孤”、“祭幽”等前提及称谓)——即在上、中、下元配合建醮演戏,下元为甚,中元次之,上元较少。
人火戏——是祠堂、庙宇、庵寺等新建落成或重修竣工喜庆的演戏。 
    头标戏(又称“龙船戏”)——大凡在五月龙舟竞赛夺锦的乡、社,必择日演戏庆贺。清乾隆《海丰县志》续编本载, “五月端午,郡志谓:龙舟竞渡,归善费用甚多,海丰无此,今海丰甚于归善,自端阳后无处不设标,夺锦归,无乡不演戏矣。”(按:归善即惠阳,包括今之惠东)。 
    闲时戏——即在年景较好、农事稍宽的平常日子里,由若干人发起,群众集资演戏。
图春戏(山区又叫“赌戏”)——即在春季淡月,戏班为了熬过难关,不甚讲价,应聘到经济状况较好的大乡村或圩镇演出,只求解决吃饭问题则可。这种低廉的戏剧演出,迎合了山区小市集赌徒们的需求,常由这些人牵头发动捐款集资,聘请戏班演出,借以招赌,故此山区有人称之为“赌戏”。 
    生日戏——为数不多,是殷富人家老者寿诞,家族为之演戏庆贺。 
    死人戏——极少,殷富人家老者百年归终,儿孙曾玄无所悲痛而演戏节哀。 
    上述这些建国前历史形成的演戏习俗,世代相传,至今不但不变,而且增加了(一)“人火戏”之后的“四个月戏”、 “周年戏”(即祠堂、寺庙,乃至私宅修建四阅月或周年、若干周年吉庆演戏);(二)元旦、春节、国庆节等国家法定节日,形成了新的演戏例规;(三)某些村社,除常聘请“双班”(两个剧团)斗戏之外,还喜欢一个剧团接一个剧团连续演出,多达十几台);(四)旧时不曾演戏的地方,如捷胜的双石湖、遮浪的许厝村等两三百人口的小村庄,而今富裕了也不示弱演起戏来,这都是新风新俗。 
    日本东京大学教授、文学博士田仲一成先生,是著名的汉学家,对中国戏剧(尤其是对中国祭祀剧)深有研究,著述甚多,他在《中国祭祀演剧研究》一书中,就论述了海陆丰的神功戏,认为中国“乡村戏剧跟乡村社会功能离不开。”他调查的资料显示:戏剧“尽管有一个起源,如果以后没有功能维持的话,其消亡也就是必然的。相反地,从古代到现在,一直没有消亡的艺术,一定有其功能性方面的继承,才不会消亡而继续存在。”田仲先生说的“功能”,指的就是宗教功能、祭祀功能和人的心理解脱功能。这是我们中国专家很少研究到的。田仲先生独具慧眼,在中国城乡祭祀演剧中,看到了戏剧原生态状况,从几千年的历史中梳理出中国戏剧的祭祀脉胳,填补了的中国戏剧研究的空白。他已经七十多高龄,去年元宵,在香港中文大学博士生吴真女士的陪同下,专程走访海丰时,看到城乡四处演祭祀戏的盛况,又谈到了他对维持戏剧生存功能方面的进一步认知。 
    1987年,河南省艺术研究所副所长、《中国戏曲志•河南卷》副主编马紫晨同志来海丰考察后,在该省十大志成书编纂会议上说:“广东海丰,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在香港,又有华侨十万以上,彩电已极为普及;然而群众逢年过节和神诞喜庆,并不以电影、轻音乐为正规娱乐,非请剧团演出不可。现在海丰城乡业余剧团星罗棋布,含连陆丰,两县有近百个剧团在流动(笔者按:2003年我奉省戏剧家协会之约进行调查,海陆丰地区专业与业余剧团虚虚实实已达157个)。……作为地处‘西方文化’窗口的海陆丰,古老的剧种剧团不但不被冲击,反而奇迹般的活跃,并不存在‘危机’。为什么?问题在于有广大群众的喜爱和当地民情风俗作后盾。” 
    海陆丰,自明代至清代,有的寺庙早就建有供戏班演祭祀的戏台——计58座,在长仅百余华里的沿海地带,错错落落,形成一片可观的戏台群,全国罕见。没有戏台的寺庙,则搭临时草台。建国后,城乡演戏频繁,四处又普遍用钢筋水泥或砖石沙土建了固定性土台,为剧团演出创造了较为良好的条件,观众称之为“广场戏”。 
    1958年,北京专家傅雪漪教授等一行,应广东省艺术研究所之邀,前来海陆丰考察戏剧,目睹城乡四处演“广场戏”的盛况后,禁不住联名撰文说:“独具特色的西秦、白字、正字等三个古老剧种,它们是我国艺苑中三朵仍然喷发着浓香的奇葩,也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宝库中戏曲瑰宝的组成部分。”“近年来,戏曲的处境十分尴尬,不少地方出现了人们所说的戏曲‘危机’,中国戏曲这个历来为广大群众所宠爱的艺术,正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着。然而,令人惊讶的是,这都丝毫未影响海陆丰的戏曲演出。西秦戏、白字戏、正字戏十分火红地活动着,成千上万的观众仍被广场戏所吸引,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‘万人空巷’的热闹场面。这是个奇迹,是一个出现在日益开放的南方沿海乡镇的奇迹!”“它象一点火星,点燃了我们心中的希望之火,也许这希望之火,能为陷于‘危机’中的中国戏曲,照亮重创新局面的道路。”(见《戏曲之乡不虚名》,1988年4月2日《海丰报》) 
    文化部振兴昆曲委员会委员傅雪漪教授还题诗三首赞日: 
    水秀山明曲有神,喜聆白字与西秦; 
    好凭弦管抒情素,百粤清讴醉万人。 
    ——赠西秦、白字剧团 
    境入东南处处清,海丰胜迹久知名; 
    挥毫喜得江山助,况有讴歌冶性灵。 
    ——赠海丰戏志编写组 
    万古寻音到粤东,海盐正字蕴遗风; 
    歌舞声情多古意,荧屏更喜见真容。 
    ——赠正字剧团 
    戏剧,导源于汉唐宋金的民间歌舞与杂技,生存于群众的宗教礼仪之中。海陆丰戏盛行于城乡迎神赛会的广场,与祭祀民俗结缘,这是历史的遗留。其实,即使人民群众所信奉的“神仙老虎鬼”,也多是传统认为是善良、有业绩的,或者是超凡人圣、有道德的,才会去顶礼膜拜,寄托着自身的记念、祈祷、希冀与追求,从而获得思想上的安慰和精神上的宽松。我们应该辩证地去看待老百姓的真情实意才是。 
    海陆丰戏剧与民俗结合,在广场演出,其观众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、农民和市民。如果说戏剧是一种“特殊商品”,那么这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、农民和市民,便是这种“特殊商品”的“消费者”;这样,广场戏的群众性、社会性、民俗性就更显而易见了。 
    纵观古今,民俗活动中的广场戏,是有其不可抹煞的功绩,过去不大以为然,经过“十亿人民八个戏”的文化专政之后,今天目睹广场戏的勃兴,不能不令人要平心静气坐下来对历史进行一番反思,也许可以透过所谓“迷信”的雾障,认清海陆丰戏剧只有通过广场演出,才能发挥其潜在的功能与作用。 
    只有一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活着,这个国家才活着。同样,只有一个地区的民俗和民间文化活着,才能反映这个地区的人文素质和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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